战时人员调动频繁,驻西南空军的高级军官冼青鸿是一个也不认识了。今天叫他们去的也是个生面孔,留两撇小胡子,肥头大耳,实在不合青鸿眼缘。
楚千山推门走入,她恹恹跟在后面。
起初还只是普通的问话,紧接着按常规给他们布置了运输任务。只不过这批货与先前的交接方式有所不同,需要这两人多转一趟机场。
她拿过文件,一纸蝌蚪文乍入眼,头都大了。
“长官,”她用尽力气没叫对方外号,“这不是英文吧?”
对方“嗯”了一声,很明显不想和她多说。
冼青鸿偏偏不识相,眯着眼看了一会,茫然道:“这次是什么?枪?子弹?汽油?”
“哪那么多问题?”对方皱起眉,“快出去,我还有文件要批。”
她正好懒得和他照面,夹起文件就往外溜。谁知楚千山那还有一份,他瞄了一眼,眉头忽然紧皱。
他说:“这是法语。”
冼青鸿回头,心中暗道:“看人家这高材生,历史转机械,还懂法语,了不起了不起。不过……这小子不走干什么呢?”
下一秒,楚千山忽然将那文件往桌上一摔,嘶声问:“这是洋酒?”
冼青鸿一怔。
那长官脸色变了变,当即站直身子。他虽胖,却不高,站在削瘦高挑的楚千山面前实在像个树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