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恁爹到底说没说不让录的事?”忠良这话算是问到根上了。
“对,我的哥唻,你说得很对,问题就在这上面了,”桂卿把食指往眼前一比划,然后又狠狠地在空中敲向桌面,显得很是无奈而又愤恨地说道,“你想想啊,俺家和唐建英家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彼此离得又不远,人家办喜事,咱都是盼着人家顺顺利利、红红火火的,谁也不会存心捣蛋使坏,是吧?除非是原来和他家有仇的人,才会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找事使坏的,不然的话谁愿意背着破坏人家一辈子婚姻大事的罪名呀,对吧?”
“嗯,是这个道理。”忠良道。
“所以说,有些事实在是没法说,因为张不开那个嘴呀。”桂卿又道,情绪依然比较激动,“虽然唐建英当时没直白地找俺爹说这个事,但其实他本身并不想把这个事掩饰过去,而是老是想着把这个事给闹大,因为他后来不管逮着谁都是那句话,是俺道武哥他不让录的,是俺道武哥他不让录的,而且他每次这样说的时候还都显得气得要命,看起来是说不能说、道不能道的样子,只能在那里干生气,其实他比谁说得都多,可以说是到处摇赫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