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嫌弃他似的用力擦了擦脸,哼了一声:“谁气你了?我也没逗你。”
“行,你没气我,也没逗我,是我上赶着找气生,找乐子听。那现在你消气没有?”
“谁?”
“你啊。”
魏恒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似笑似不笑道:“我是你什么人?你管我。”
邢朗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他刚才叫了魏恒一句许久没出口的“魏老师”,魏恒以为他较了真,动了怒,这才有了后来的文章。搞清楚前因后果,邢朗觉得魏恒虽然有点小心眼,但是魏恒这小劲儿拿得实在稀罕死个人,就跟怀里揣了只猫似的,挠得他实在心痒。
邢朗倾身向他靠近,近到随时可以亲到他的地方,压低了声音道:“你是我的心肝脾肺肾,我不管你谁管你?适可而止,不准生气了听到没有?把我的心肝宝贝儿气坏了,你还让我活不活了?”
虽然这话很恶心,很肉麻,但是魏恒却被他肉麻到的同时也被他取悦了,心里那点不自在顿时烟消云散。想绷着脸驳他一句,又实在冷不下言语,跟他僵持了半晌,倒是自己把自己憋笑了。
魏恒笑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握拳掩住嘴唇,干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