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个月,江成月快崩溃了。
首先叫他崩溃的便是一天十二个时辰被那些个宫人跟着。
为了摆脱他们,江成月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皇储殿下入了凌霄殿后有所感悟,觉得潜行修行对自己的病情最为有益,因而修书一封回朝,请陛下下旨,也拜了国师作师父,于是作为弟子搬去了一众修习弟子聚居的客寮,再不便一群宫人围着那种养尊处优的大阵仗了。
可怜的李云珩不得不把自己先前所住的采光最佳那间房间让了出来,搬去了隔壁。
成功甩掉了那群侍疾宫人,作为修习弟子的皇储殿下这日碰见自家皇五弟,李云珩照一贯态度礼貌疏远地先开口唤了他一声“皇兄”,江成月便玩笑道:“啊,阿珩,我虽是你皇兄,入门却又比你晚哎,那是不是还得叫你一声‘师兄’?”
李云珩那迫于礼节而装出来谦恭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睨着江成月,一副看白痴的冷然。他身后那相当于皇子伴读出身贵胄被一并赐过来修习的弟子名唤印柏,印柏见自家主子失仪,赶忙帮忙打哈哈笑道:“殿下贯会说笑呢……殿下身为皇储身份何等贵重,这是要折煞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