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渔瞥了他一眼,这一回回的不见消停:“今儿我运气不差,本来还打算给你打二两杏花酒喝,你要难受就算喽。”
“酒!”赵老头立刻拉开门出来,“你不生气了?”
“本来那钱也是给你买酒买肉的,不过如今肉钱赔出去了。”
“有有有,老爹去割两斤蹄子肉来!”赵老爹一下来了精神,拎起烟杆子往外走去。
赵小渔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脸上笑意渐浓。
她怎么会和老爹置气呢,她这条命都是老爹给的。
赵小渔是赵老头捡回来的,捡回来那年才八岁,发了场高烧,只剩下些模糊记忆。当时医馆的嫌赵老头是臭乞丐都不肯给她看病,赵老头愣是三磕四请,一路求过去才终于打动了一位大夫的心,她才不至于给烧没了。
后来病好了,她跟着赵老头行乞,相依为命,再后来进了渠巷,跟着几位叔儿才过上了点安稳日子。
“你要是肯让我跟六叔好好学,说不准早就能让你想吃肉吃肉,想吃酒吃酒了。”待赵老头回来,赵小渔给他倒了酒,嘴边嘟囔了句。
要不是得不到老爹的首肯,六叔那也不至于油盐不进的,死活不肯收她当徒弟。
六叔那手艺,混市的人见了都得叫他大师傅,她要能学会以后可不得多威风。
赵老头大口嚼着肉,眼皮子都不抬惯常强硬拒绝:“这事儿你想也别想。”又闷了口酒,“你一女孩子家家的,再怎么的,寻个安稳的比什么都强。那不是你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