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存在另外一个因素,它也对女孩的发展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即除了父母,早期生活中是否存在一个她认为“乐于助人”的人,这个人会在外在世界帮助她们克服幻想的恐惧。在区分“好”母亲和“坏”母亲及“好”父亲和“坏”父亲的过程中,女孩会把对客体的敌意附加到“坏”的一方,或者从中背离出来;同时她会把补偿倾向导向“好”母亲和“好”父亲,并复原她曾在施虐幻想中对父母意象造成的毁坏。[246]但是,如果由于过于强烈的焦虑或者一些实际因素,俄狄浦斯客体并没有变成好的意象,那么其他人也能在一定条件下代替“好”母亲或者“好”父亲的角色,[247]如一个善良的护士,哥哥或者姐姐,外祖父或者外祖母,婶婶或者叔叔等。如果过度害怕俄狄浦斯客体,积极情绪就无法得到发展。在这种情况下,那些积极情绪就能浮出水面,并依附到爱的客体。
第40章 早期焦虑情境及其对儿童发展的影响(14)
我一再指出,在早期生活中,儿童之间,尤其是兄弟姐妹之间发生性关系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儿童的力比多渴望受到了俄狄浦斯挫折的强化,这种渴望、连同他们在深层危险情境下产生的焦虑,会一起迫使儿童沉溺于相互的性行为。正如我在本章特别指出的,这些性活动不仅满足了他们的力比多,而且可以促使他们在性行为中进行多方寻找,以便证实或反驳那些与性行为相关的各种恐惧。我再三发现,如果性客体还是一个“乐于助人”的角色,那这种早期性关系就会对女孩和客体的关系及她以后的性发展产生有利的影响。[248]她对父母的过多恐惧,加之一些特定的外在因素,会制造出一个俄狄浦斯情境,它会使女孩对异性产生偏见,并极力阻碍她维持女性位置及爱的能力。然而,如果她在儿童早期曾跟兄弟或者类似兄弟的人发生性关系,而且兄弟对她付出了真正的感情,并一直充当她的护花使者,那么这会成为她异性恋位置的基础,并在她身上形成爱的能力。在有些案例中,我能感觉到女孩曾拥有两种爱的客体,[249]一种代表不苟言笑的父亲,一种代表亲切善良的兄弟。还有一些案例中,她会形成两种客体的混合意象;同时她和兄弟的关系会减轻她的受虐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