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吗?”他说,“工作啊。”
“什么工作?”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却熟门熟路,拉着我进了一间屋子,招呼里边的老人和孩子。
原来这是一个留守老幼村。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留下年迈的父母和稚龄孩子相依为命。这个家实在是太过简陋了,几乎是用红砖搭起来,墙角挂着蛛网,老人牙齿都掉没了,穿着潮乎乎的大棉袄,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什么。她的孙女还在上学,墙上却贴满了奖状。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心底很难过。
麦臻东坐得离老人很近,拉着她的手低低说着话。
在我的记忆里,见过在片场凶狠霸道的老麦,也见过颁奖礼的after party上被女模们众星拱月、风流轻浮的老麦,却没见过这样的他。
温和,耐心,最重要的是尊重,对弱势群体的尊重。
他征得了老人同意,拿着相机开始捕捉这座小屋里的细节——灶头边倾倒的玻璃瓶,发黑的棉被以及磨破了鞋底的布鞋。
他拍得极其认真,丝毫不亚于在奢华的片场给金像奖的影帝影后拍获奖特辑。
可我还是觉得疑惑,我从来没有在哪里看到以“麦臻东”署名的社会性新闻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