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他来干什么?长孙无忌眉头一皱,“叫他进来。”
“诺。”那名小吏赶忙点头。
很快,褚遂良穿着一袭官袍,笑吟吟大步走了进来,道:“长孙尚书,各位同僚,好些时日未见了。”
长孙无忌瞅着他,“褚遂良,你是起居郎,门下省的官,跑我吏部作甚?”
褚遂良笑道:“再过半个月,科举就要开了,长孙尚书是主考官,老夫自当过来见一见上官,好混个脸熟啊。”
“上官?”长孙无忌眼瞳一凝,盯视着他,“陛下让你做副官了?”
“正是。”褚遂良颔首道。
长孙无忌眯起眼眸,想起在杜淹家中,听到杜仲和魏贤谈起的诗坛盛会,说道:
“你是怕老夫难为张顿,所以过来盯着?”
“长孙尚书误会了。”
褚遂良摆了摆手,一脸认真道:
“长孙尚书何等胸襟,怎可能跟个晚辈过不去?老夫又怎会维护一个小辈,和顶头上司对着干?”
“老夫是奉旨办差,不敢马虎。”
是与不是,你自己知道!长孙无忌冷哼了一声,摊开手掌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就请褚起居郎入座吧。”
“诺。”褚遂良拱手,笑着坐在吏部侍郎身边。
论起官职,他是从六品,但毕竟是天子近臣,其职能是记录皇帝言行,修起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