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卢想楠终于忍不住。眼泪淹没了她的视线,她一边哭着,一边涩声叫了一句:“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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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雪凝剑,在司徒信的陪同下,沈鸣鸢出现在都察院的大门前。
这同样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她以前一直在后宫里住着,没有机会接触前朝的事务,更不会和都察院有什么交集。
前世她的案子虽然落在了都察院的手中,但她并未关进监牢之中,而是拘禁在公主府里。
理论上讲,比起大狱,公主府确实是个更加舒适的地方——如果没有卢绍尘的话。
落在卢绍尘的手里,沈鸣鸢宁可自己是死在牢狱之中。
虽然看不见,但沈鸣鸢还是能感觉到这处衙门里里外外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在司徒信的陪同之下,刚刚踏入都察院的大门,就被值守的侍卫拦下了。
侍卫从值班的房间里探出脑袋,见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急匆匆地拿上公刀,从班房出来拦在两个人面前,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沈鸣鸢没有说话。她看不到路,和司徒信同行一路,她都是轻轻拉着一点司徒信的衣角。
此时听到有人阻拦,她手上用了些力,拽了拽司徒信的袖子。
之后她听到司徒信解腰牌的声音。
“前来公干,麻烦大人行个方便。”
腰牌落入侍卫的手中。他大字不识得几个,认不出上面写着什么,但一眼就认出了这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