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工作不是谈得都差不多了?”
“哦——已经差不多了呀。”
陈澄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怕我给傅小姐的方案不够好,傅小姐当时在事务所不好意思戳穿让我难堪。”
“没有没有,我觉得很好。就这么办。”傅小姐连忙摆手,从眼神到肢体都在说:所以这个人你能遣走了么?
杜月白插嘴说:“那这顿饭是委托人在请么?”
“嗯,对。”
“这怎么可以,一旦收了委托费,代理师可不能再向委托人索要什么好处了,陈澄你怎么可以违反代理守则?”
陈澄低下头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傅小姐忙解围说:“是我主动请他的,也是为了工作。”
“可是工作也已经谈完了。”杜月白拿起桌上的红酒,“06年的杜特,真是让委托人破费了。陈澄你也太不懂事,太不知道分寸了。”
眼看陈澄受委屈的样子,傅小姐感到不快:“这位代理师小姐,对他是不是太严格了,只是一顿饭而已,表达一下感谢。”
“傅小姐你不知道,以前发生过委托人请代理师在自己开的酒吧喝酒,倒过来要求消费额折抵代理费的,到头来这天价消费比代理费还要贵。这样的无赖虽然只是少数,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们代理事务所工作量大,也是被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