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说定。晚上我去你家。”
吴潇潇等在楼上。
黎江北进去时,长大几名教职工也在,正跟吴潇潇商议搬迁的事。从表情看,他们对能搬到城市学院,还是很满意的。吴潇潇热情地跟他打过招呼。请他落座。
“跟他们就几句话,教授你千万别介意,先喝口水。”吴潇潇的态度分外客气。
“没事,你忙你的。今天时间宽裕,不急。”
火灾发生后,吴潇潇索性将办公室挪到了家里,其实也是一种无奈。一家民办大学,最终连办公地点也没,这种尴尬,怕不能把原因全推到火灾上。黎江北反复研究了当初吴含章跟江北商学院签订的合同,如果按合同条款论。商学院违约的地方还真不是太多,合作资金虽没落实,但它拿出了四幢楼房。长江大学的投资地确是让商学院花了,如果财务提供证据,说它完全花在了教学上,这一条也不能算违约。核心问题,还是含章老人当时签合同过于草率,这是知识分子的通病。从来不把合同当个事。现在惟一能算得上侵权的。就是工商和教育厅的联合决定,剥夺了长江大学的招生权。进而让长大失去独立办学资格,让矛盾越来越激化。但真要追究政府部门的责任,难度相当大,这点,黎江北几乎没有信心,也不主张这样做。改革过程中,各种可能都有,不能一味拿结果说事,应该充分尊重政策出台时的大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