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2月23日又记:“得李辉英信,即复。并还生生美术公司泉十(按似应作六)。”鲁迅得李辉英信后,即将去年12月25日预支稿费六元退还。
以上《鲁迅日记》所记,与李辉英的回忆,内容完全一致。从事件的发生到了结,都在1934年12月20日至翌年2月23日的两个月内。
这里有一个问题,是使笔者百思而不得其解的,即鲁迅投稿《生生月刊》事,开始于1934年12月20日,而现存《脸谱臆测》落款时间,明明写的是“十月三十一日”(见《且介亭杂文》);可以证明鲁迅这篇文章是两个月以前所写的,为什么在以后,才把这篇文章寄给《生生月刊》呢?笔者读了夏明曦先生的《鲁迅作〈脸谱臆测〉之来龙去脉》(载《鲁迅研究月刊》1991年第12期)后,恍然大悟,这篇文章解决了笔者久积的疑团,真正道出了鲁迅的《脸谱臆测》一文的“来龙”,夏文所引《新文学史料》编辑部郭娟君分析的“去脉”,也是近理的,可惜的是,在引用郭娟君的信时,未能提出足够的文字依据,笔者在这里可以从鲁迅的书信里找到一个旁证,来证明郭娟君推测的正确。1935年1月6日鲁迅致曹靖华信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新近给一种期刊作了一点短文,是讲旧戏里的打脸的,毫无别种意思,但也被禁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