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耘讽刺的声音:“大人脑子不好使了吧,难道不知道这四面起火乃是有人蓄意而为?一定要等拿到嫌犯才能据实上奏,在这之前就只能说蹊跷待查?”
袁县令暴怒的声音:“赵培土,尔一再侮辱本官……”
“下官才没那个闲工夫侮辱大人呢,侮辱大人难道能给下官带来好处?大人若是不写亦可,下官自会上奏朝廷,张子易亦会上奏朝廷。不出三天,湖州知府、巡抚亦会上奏朝廷,大人只管在奏折上含糊其辞吧。”
袁县令没了声音,魏大人走了进去,对赵耘微笑道:“培土叫我?”
赵耘一把拉住他,板脸道:“魏大人都看完了?何不拟一奏折递给皇上?”
魏大人急忙摇手道:“培土饶了本官吧,本官不过一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此来是行工部职责……”
赵耘把脸一放:“小侯爷此话当真?”
魏大人见他生气了,瞄了瞄袁县令漆黑的老脸,淡笑道:“培土,此事为兄不便插手啊,况且袁县令说得也没错,证据全无,要如何说?若只是叙述火情灾情,县尊大人一折足矣!”
赵耘忽然搬了个凳子坐下来,大腿架在二腿上,脚尖还不停地抖动,嘴边似笑非笑,邪气十足。他扫了魏大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哼!真当我求你呢?没有证据不是最妙,‘浑水摸鱼’,‘乱拳打死老师傅’,一网兜,兜到谁该谁倒霉。你就矫情吧,坐失良机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