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满眼的敬佩之色,又惋惜道:“王爷此等谋略才干,不能为朝廷所用,实在是可惜了。”
萧晏泽眸底幽深,淡淡一笑。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世诚向沈老太君问道:“母亲信得过陆右相?”
“此事的关键不在于我是否信得过,而在于,陆右相心里装的,是否是大周的社稷百姓。”
沈老太君坐在榻上,烛光清晰地把她面上的皱纹映照出来,那深深浅浅的纹路,是岁月的痕迹,也是阅历的见证。
沈老太君亲自送萧晏泽出来,到廊下的时候,她停下脚步,郑重地对萧晏泽说道:“王爷,你是有鸿鹄之志的人,知嬅跟了你,也需得有翱翔的本事,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多历练历练她。”
萧晏泽笑道:“老太君,您舍得?”
沈老太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挑挑拣拣这么些年,又在孟府危难之时提亲,你说是借孟府之事重回朝堂,可我看得出来,你想重回朝堂,有很多条路,若没有几分真心,你又何苦走这条最难的路?”
萧晏泽向她深深作揖,“还是老太君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