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讲究因果,疯犬也讲因果,既然因是她自己种下,结什么果就由不得她,而是疯犬说了算。
她是为了谁这般放肆?又为了谁生出不顾性命的执着?做出一反常态的举动?
是为了他么?她最好是,也只能是。
“接近我是想要什么?”祝玄轻刮她脖子上的战栗寒毛,“不知死活,你以为能全身而退?”
那阴山石一般的手指像刀一样刮着疼,仿佛被逼到极致,内心深处反而有一道闸突然松开,肃霜柔声道:“我想要什么,少司寇一开始不就知道?”
祝玄盯着她,像盯着闯入领域的猎物。
闭目的凶兽睁开了眼,那一晚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又一次审视她,一寸寸碾磨,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与谎言。
过了许久,他缓缓俯首,似犹豫,似斟酌,鼻尖轻触她鼻梁上微微凸起的那一截,渐渐向下,她鼻息一下变得急促,像受到惊吓的鸟,骤然别过脸去。
可是很快她又不服输似的强行扭回来,抬高下巴凶狠迎上。
这次是祝玄避开,像一只被惹毛的凶兽,捉着领口将她一把拎起,肃霜只觉风绳一圈圈绕上来,手被捆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