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安拧着眉，作势认真想了一番，最后迟钝地摇着头，“太多了，不记得了。”
“好吧。”
顾暖收回眼神，眼中划过一抹失望。
哪怕是一点愧疚和歉意，都没在对方脸上捕捉到。
这样的人，没有心。
看到顾暖什么都没说，林晚心里头莫名松了口气，她扯着嗓子开始嚷：
“张清安，你该死！你这样的人渣就应该下地狱，被千刀万剐，被刀刀凌迟而死！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命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就是个畜生！你就应该......”
在林晚张口的第一句时，旁边的人就要上来出手教训，却被张清安给叫停了。
“让她说。”
顾暖说他是个冷血冷情的人，也说过他是个恶到光是从眼眶里就能看得出的恶人。
所以，他想听听。
别人嘴里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是否真的有那么不堪。
骂到最后，林晚都骂得没词儿了。
张清安有些索然无味，弹弹衣服上的灰，冷眸轻抬。
“还有吗？”
“你个狼心狗肺的牲畜，你个......”林晚重复着骂词，声音渐渐虚弱，却在一个刹那间，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厉声大喊：“你就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