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草民只是个大夫,脑子里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殿下的伤已经缝合好了。”沈相宜退开了两步,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还是头一回被人赶着走,顿时笑了,凑近她的身旁,“你可知,这手上的伤,是谁伤的?”
“草民不知。”她垂着头,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木讷,看得三殿下觉得有些无趣。
“是父皇伤的。”三殿下目光暗淡的来到那一堆医书前,拿了一本随手翻了翻,觉得无趣,又搁了回去,苦笑道:“他要与我比试,嘴上说着点到为止,实则却痛下杀手,可他是天子,是我父,我又能如何?区区小伤罢了,他若不痛快,我尽可每日都陪他对练!”
他目光阴鸷的将书塞了回去,望向面色平静的沈相宜,步步紧逼,“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若不能成为本殿下的人,只怕会让本殿下很难为呐。”
“殿下,草民一心只向往医术,并无他想。”她垂眸,恭敬的站在一旁。
“若本殿下有他想呢?潇湘公子,这天都的天,早就该换了,你瞧瞧这些涌进天都的乞丐,你瞧瞧那些九死一生的军户,他们为了这天下,付出了一切,可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你再瞧瞧我,我征战数年,身上几处伤险些要了命,可如今得到了什么?上天不公,我为何不能取而代之,做那个给天下人一个公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