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的一双眸子清澈透明，似乎山间清泉温润良善，没了初见时那一抹藏于眼底的恨意。
“恩人，谢谢你，谢谢你救赎了走不出执拗怨恨之中的我们！”
李思柠沉默，只是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弧度。
妇人一双眉眼笑的弯弯的，“真的很感谢您给了我们可以报仇的机会，虽然没有杀光这些恶人，可是我们本该知足的，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肯放过自己。”
只盘旋在这里，不肯离开。
可是这一场慈雨，却是让他们执拗的心释怀了。
这，已经足够了！
今生的悲运，来世必定光明灿烂！
李思柠沉默许久，最后万千话语只凝结了两个字，“走好。”
话落，无数的孤魂忽的具现化。纷纷温柔的看着她，然后齐齐消散往生。
司亦站在后面的月门处，将刚刚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做的很好。”他淡声道。
李思柠未曾回头，依旧望向无穷天际，沐浴着慈雨，心中五味繁杂。
“原来昨天是师父布下的结界，阻拦了增援。”
若是没有他布下的结界，怕是早就有人去找钱掌教禀告，也很快便会有高阶灵术师回去杀了那些悲运的人们。
根本不会造成今日的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