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钱中获得巨大的满足感,甚至将其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
她住的地方离学校大约二十分钟,和舍友走过去的时候会路过海神广场。室友里有个德国男生是个车迷,掰着手指头给邵雪数这个地方出产的豪车——
玛莎拉蒂,法拉利,兰博基尼……
邵雪插嘴:“贫穷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这样的车啊。”
那男生调侃她:“你连奥迪的车标都记了一个月才记住。”
邵雪据理力争:“不就是四个圈吗,我记住了,别一直拿这个嘲讽我。”
“没错,”身边一个当地的女孩插嘴,“哪怕现在她看见奥迪第一反应还是四个圈而不是车本身。”
朋友的玩笑并无恶意,只是让邵雪有种格格不入的距离感。
这是一个与她过去不同的世界,甚至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有钱女孩穿着亮晶晶的鞋子出没在聚会之中,混日子的富二代则在听闻《雷雨》在意大利开演的时候一脸茫然的询问这是国产的什么话剧。
半夜隔壁house里有当地人聚会,邵雪半夜三点被吵醒,拿着起泡酒无言的爬上天台。
夜风把她吹得清醒。想起没看完的文献和写不完的论文,她有点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了。
再往后,2012年,毕业一年后,玛雅人所预言的世界末日前夕。
邵雪承认,在甩锅丢包这件事上,全世界的人都像说好了似的为人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