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毒已经反噬了。”凤九辰低头看着瘫在地上的人，“不出一个时辰，你便会暴毙身亡。强行在此运功只会加速死亡。”
“呵呵、呵呵……哈哈哈……”柳弘德仰天大笑，抬头瞪着凤九辰心有不甘的说：“你！为什么命一直那么好！”
凤九辰闭上眼睛，脑中闪现的是与他六岁那年相识，两个单纯的孩子，挺着稚嫩的胸脯豪言壮语的说自己长大了要如何如何。
“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如果我没遇见你，恐怕也不会成为今日的我；如果你没遇见我，恐怕今日也不会落得日此下场。可偏偏上天让我们遇见，这便是你我的命数。你总是不相信命，但世人又有谁能逃开命运的安排。”
凤九辰的一番话让柳弘德愣在原地沉默许久，嘴角流出的血越来越多，胸膛的起伏越来越明显。
杨湘湘看着柳弘德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丁点不忍的。可是想到他年幼时对凤家和凤九辰做过的事情，便又觉得他是死有余辜。
柳弘德开始大口喘息，被唐丑砍掉的手臂伤口这个时候才开始解冻，鲜血汩汩流出，仿佛一瞬间抽干了柳弘德所有的力气。
他终于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看着柳弘德的尸体，凤九辰忽然竟然觉得人生失去了目标，这么多年来他都已手刃柳弘德为自己前进的唯一动力。如今目标达成，亲手杀死了怨恨多年的仇人，人生似乎也变得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