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兰轩儿快速地起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医院。每天,兰轩儿都抱有一点点的奢望,希望关渔能有改变,能认识自己,哪怕发自内心地想起自己到底是谁。
打开门,闫刚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站在卧室门外,“从现在开始,我要当一个合格的父亲,每天早上亲手给我的女儿做好吃的,均衡营养。”他叹了口气,“闺女,你太辛苦了,需要一个人照顾你的生活。我看着你现在这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兰轩儿眼圈有些发红,自从关渔出事后,她的内心就变得异常柔软起来。
一股莫名的情愫,让她看着闫刚,也不像以前那么反感。就像关渔一样,当初自己因为他爸爸的要求,带着赌气的成分,不再理睬他,但现在她几乎失去了这个爱自己的人。
如果坚持自己的执拗,谁知道类似的悲剧会不会再次发生。
兰轩儿接过豆浆,啜了一口,“我问你,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我和他非亲非故——他现在有困难,出了车祸,什么都不记得——如果我要带他回来住,我是不是个疯子?”
“那人是不是叫关渔?”
兰轩儿瞪大眼睛看着闫刚。闫刚讪讪一笑,“你说梦话的时候说到了这个名字。”他内心琢磨着:同意,还是反对。我要是鼓励她带别人回来住,无形中就有了个竞争对手!我要是反对呢,就是见死不救,会损失很多形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