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怎么啦,这个好人?”
“不行,很不行,先生。”
“要命!要命!我听了真不高兴……我要去看看他,象他这样的人是少有的。”
“嗳,是啊,先生,真是个天使……我奇怪他怎么会在戏院里做事的”
“告诉你,太太,戏院是改好一个人品性的地方可怜的邦斯!真的,世界上就少不得这等人……简直是个模范,并且还有才气!你想他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呢?因为戏院跟驿车一样,不管有客没客,到了钟点就得开……一到下午六点,这儿还能不开场吗?……我们尽管同情人家,可没法变出好音乐来……你说,他究竟怎么啦?”
“唉,我的好先生。”西卜女人掏出手帕来掩着眼睛,“说来可怕,他是靠不住的了,虽然我们把他服侍得千周到万周到,我跟许模克先生两个……我还得告诉你,连许模克也暂时不能来了,他每天要守夜……我们不能不死马当做活马医,想尽方法救他……医生对他已经没希望了……”
“怎么会呢?”
“喔,又是伤心事,又是黄疸病,又是肝病,还加上好多亲戚之间的纠葛,复杂得很。”
“再加上一个医生,当然更糟了。”高狄沙说。“他应当找我们戏院里的特约医生,勒勃仑先生,又不用他花一个钱……”
“现在看邦斯先生的那个人,好得跟上帝一样;可是病这么复杂,医生本领再好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