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有两百个大夫给迟步雪把过脉,每一个都是无奈的摇头,跟殷离鞠躬说一句:老朽学艺不精,姑娘的病我无能为力。然后再由青龙松下山,无一例外。
殷离从最开始的无奈,黑脸,到最后的木然,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迟步雪的脸。
他和迟步雪从第一次见面,也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这个女人简直无数的缺点,大大咧咧的,说话也经常不过脑子,每天嘻嘻哈哈,丝毫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细腻和温柔,除了那天,那天的她将所有的温柔和细腻全都给了殷离,给了一个刚刚认识还不过二十天的男人。
迟步雪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床边一脸落寞的殷离,扯了扯嘴角:“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不告诉我?”殷离看着她的眼睛,那双虚弱的眼睛里却充斥着不可扭转的固执。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我就是医者,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了。”迟步雪笑笑,笑得有些凄凉:“医者不自医,我能活到今天都已经是万幸了。”
“还有多久?”
“谁知道呢?一个月?两个月?这种事情谁说得准。”
“好,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绝对会找到治好你的药。”殷离伸手拉住迟步雪的手,女人的手冰凉的,仿佛一块坚冰。
“没用的。”迟步雪摸了摸殷离的脸:“你伤的这么重,更何况,我这病是治不好的。”
“不一定。”殷离还没说话,身后却突然有人撞开房门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