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熠硬着头皮道:“娘子放心,娘子的嫁妆丝毫未动,还在府里的小库房放着呢。”
一想起回去还要重新给成锦瑟备一份嫁妆,沈家祖孙简直肠子都快悔青了。
但事已至此,可决不能再失去成家这门富贵殷亲了。
宇文渊眸色慵懒,装作不经意扫过成锦瑟的脸。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沉入了谷底。
他相信,以成锦瑟的手段,若她想脱身,是绝对可以远离沈家的。
可为何一直在这泥潭里打滚?
或许被困后宅的女子,就是如此蠢笨的吧。
他不由又想起那星空下的驿站小院,成锦瑟的所言。
罢了,她也不过尔尔。
众人送走宇文渊。
成锦瑟也告别离开。
她刚上了马车,沈从熠紧随其后,却被流云堵在了车厢外头。
“抱歉了郎君,大娘子她想静静,让您自行打马回府。”
“还有,大娘子说了,来时怎么来的,回去就要原路返回。”
什么?
那岂不是又要绕许多弯路!
此时正是烈日高照,街市又全是人,马儿根本跑不起来。
坐在马背上那感觉就如同被放在铁板上炙烤。
那滋味,想想就十分酸爽。
来时他故意拉着成锦瑟的嫁妆,转着圈地丢人,没想到回去轮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