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有千斤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击着我的后脑。刚才喝的酒此刻发作起来,我急忙大喊停车,走到路边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
方晴大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成这样子了?”
琳娜说:“大概是晕机,别说了,先送医院。”
我已经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一头栽倒下来。
琳娜很夸张,到医院挂了急诊,指明要最好的大夫最贵的病房。
而我只不过是空腹喝酒,肝火上升,打一针睡一觉便什么事也没有。
当然,我自己知道也许没有这么简单,但医治我并不是医生的能力范围可以达到。
躺在病床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那间画了一半墙的酒吧,把那一张张半边脸都翻转过来,想要看看那一半是什么。结果翻一张是空白,翻一张是空白,终于成功地翻过另一张脸来,却是我自己!
我出了一身冷汗,醒了。
琳娜守在床边,愁眉不展,见我醒来,立刻趋前问我要吃水果还是要喝饮料。
她过分的焦急疼惜落在多玛斯和方晴眼内,我不知他们会怎样想。
我挣扎坐起,更觉自己小船不可重载,抱歉地说睡过一觉好了很多,我们可以立刻出发。
琳娜劝我在医院呆一晚,说方晴已经通知了我家里我会晚些回去,让家人不要担心。但我心烦意乱,只怕夜长梦多,坚持要马上回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