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山的眼睛眯了起来,走到他跟前,托起他的下巴:“说仔细点!”
地痞明白有了生机,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往下说:“我是在那一带讨生活的,经常会想办法到客栈里顺手牵羊拿点东西。那一天早上,我看到老板往柜台里扔了一个包袱,嘴里骂骂咧咧,说是有客人没付房钱就跑了,要拿这个包袱抵债,于是动了念头,想要顺走这包袱,没想到还没等我下手,包袱就被调包了。”
“调包?”
“是的,我已经盯着那玩意儿好久了,两个包袱面料和颜色都几乎一模一样,但花纹是有区别的,被我看出来了。我很纳闷,四处寻找,结果发现云湛躲在一个角落里,正在翻看那个包袱!”地痞说。
“那是哪一天?”盛怀山一把抓住地痞的胳膊。地痞吃痛,连忙说了时间,盛怀山的眉毛搅到了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说他和别人有勾结,又是怎么回事?”
“是店里一个叫卢保根的伙计帮他换的!”地痞作神秘状,力求使自己看起来是和盛怀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我经常发现云湛出现在久盛客栈,每次碰巧都是卢保根伺候他,这里面绝对有文章!”
盛怀山强压住心头的狂喜,脸上仍然带着高深莫测的阴笑,不咸不淡地恫吓了地痞几句,问明白卢保根的长相,把他放走了。接着他调派人手,立即赶往城南,准备把卢保根带回来严加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