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鸢上回去县城,冬儿和子乾都没买新的,就给这老头从头到脚买了一身新衣裳,还把被子褥子都给换了新的。这老头死活舍不得穿,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柜底下。
陈鸢是把他当亲爷爷供着,他也是把陈鸢姐弟当亲的,舍不得给他们添麻烦。
陈鸢把衣服提出来,扔在纪礼的身上:“纪爷,赶紧换上,跟我去镇上忽悠人,忽悠成了,兴许明儿你就是大掌柜了!”
“啥?”纪礼一听,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陈鸢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子乾,去给纪爷烧点水,让他洗把脸。”
子乾去了破旧的伙房里熟练的拿起柴火烧火。
纪爷收拾完出来,一边洗脸一边问陈鸢到底咋回事。
陈鸢把昨天的事情大致和纪爷说了一下,纪爷竟然比陈鸢还激动,估计是年轻的时候当大掌柜当的有怀念心理,陈鸢看见他擦脸的时候颤颤巍巍的。
“纪爷,纪爷,你咋了?”陈鸢见他半天都不把捂着脸的帕子拿下来,觉得奇怪。
纪礼捂着脸,双手颤抖,竟是在无声的哭泣。
陈鸢不知道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何如此激动,总之,看着一个老人哭成这般模样,只觉得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