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文
致虚极①，守静笃dǔ②，万物并作③，吾以观复④。夫物芸芸⑤，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⑥，知常曰明⑦。不知常，妄作凶⑧。知常容⑨，容乃公⑩，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dài?。
注 释
①致虚极：达到最大的虚无。致，达到。虚，一种虚空的状态。极，极点。
②守静笃：保持冷静客观。守，保持。笃，笃实，坚定不移。外无所见，内无所思，凝神内收，这就是守静。
③并作：一起兴起。在不互相干扰的情况下共同生长。并，全、都。作，生长。
④复：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⑤芸芸：繁多的样子。
⑥复命：重新孕育生命。常：永恒的规律。
⑦明：明白。
⑧妄作凶：轻举妄动地冒着风险，即所谓的“有为”。
⑨容：包容。
⑩公：公正，无偏无党。
?天乃道：顺应自然就是合乎大道。天，指自然。
?没身不殆：终身平安无事，不会有任何危险。殆，危险。
译 文
达到极致的虚无，保持冷静客观。万物共同蓬勃发展，我从中发现其循环往复的规律。万物茂盛，最终重新返回它的根。回归本根叫作清静，清静叫作复归生命。复归生命是自然永恒的法则，认识自然规律就叫明智，不认识自然规律而贸然轻举妄动，往往会导致祸患。认识自然规律的人是包容的，包容就会坦然公正，公正就能称王，称王才能与“道”融为一体，符合自然的道才能长久，才不会终身遭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