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看到妈妈哭,一愣,张大嘴巴跟着妈妈哭。舒晨也会对舒祖康横眉怒目,但是,他在舒畅面前,却从来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舒畅还是个小娃娃,他搬张椅子,坐在婴儿床旁边。舒畅哭,他哭,舒畅笑,他笑。舒畅大了后,他便跟在舒畅后面做尾巴。舒畅在跳房子,他托着下巴蹲在一边笑,舒畅玩过家家,他便给她做宝宝,让他干吗就干吗。街上的小孩子总是笑舒晨是个大傻瓜,为此,舒畅不知多少次把人家孩子打得鼻青脸肿。人家爸妈领着孩子追上门来告状,舒畅的掌心都被于芬打红了,倔强的舒畅抿紧唇,怎么也不肯承认错误。她不认为自已做错了什么,保护晨晨,是她的职责。
舒晨像是察觉到房中有人,他睁开了眼,看到舒畅,咧开嘴巴就笑。“我是晨晨,”他一跃坐起身,拍着自已的胸口,然后指着舒畅,“她是唱唱。”
这是小时候,舒畅牵着舒晨出去玩时,舒晨式的自我介绍,说时,他一脸骄傲。
一个月不见,舒晨瘦到脱形,纤弱的身子上顶着个硕大的脑袋。以前,他壮实得舒畅站在他身后,于芬都看不到她。他身上隐约透着股尿躁味,这是身体出现酸中毒的症状。
舒畅忧伤地挤出一丝笑,挤上舒晨的床,抱了抱他:“晨晨,想唱唱了吗?”虽然舒晨大她十二岁,但在她的心中,他就像是她的一个小孩子,宠到极点的小孩子,同时,也是她心底里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