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茵一瞬睁开了眼。
燕歌将多多送来的信递给顾文茵,“刚刚送来的,原本没想喊醒你,只是瞧着这信上的笔迹很像是嘉诚县主的,怕有什么事,这才叫醒你。”
顾文茵三两下拆了手里的信,一目十行匆匆看完,末了,将信重新折好递给燕歌,说道:“你没猜错,确实是嘉诚县主写来的信。”
燕歌接过,起身朝摆放在东南方向的梳妆台走去,将信放在妆台下的盒子里后,这才转身重新走回顾文茵身边坐下,问道:“嘉诚县主说了些什么?”
“沈家的事情,沈重接管了沈家,沈老夫人执意明年开春回青州,铁柱想要谋个外放青州府的缺,只是南雄候身体不适,他们也不确定能不能离开。”顾文茵说道。
燕歌叹了口气,“落叶归根,老人家的心思也能理解。只是……”
顾文茵抬目看了燕歌,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沈老夫人一旦回到沈府,沈重和那白氏能善待她吗?”燕歌问道。
顾文茵没有回答燕歌的话,而是目光轻抬,看向了门外不远处如鱼鳞被雨水洗得透亮的瓦片,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自然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