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汤,杨夏便被赶去睡。
她睡的不踏实,手紧紧的攥着方想年的衣襟。
方想年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鼻子,接着探身吻了吻她的唇,杨夏便松开了手。
方想年起身去外面,坐在房门口,将裤脚挽了起来。
山下的荆棘丛全是长了刺猬球的草,层层叠叠,剐蹭的方想年的小腿处便也是层层叠叠的伤口。
他拿碘酒擦了擦,接着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数次,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他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去了浴室,放了满满的滚烫的热水。
都说年轻时对身体的不爱惜会转嫁到年长后。
方想年伸手摸摸自己年轻时骨折的腿。
他觉得自己真得老的。
杨夏以后该找个年纪足够轻的,最好是能照顾她到皑皑白发,生命垂留最后一刻之时。
方想年回去的时候,杨夏已经蜷成了一团,额角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他伸手摸了一把,额头是凉的。
喟叹口气,上床将人揽进怀里。
杨夏梦魇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砸进了他的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