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内向他伸过手去，然而记者一点都不理解这种举止，因为它被人们已经遗忘掉整整半个世纪了。
“我很高兴看到你们身体健康。”他说道，“我在纽约要逗留几天。亲爱的同胞们，我愿为你们效劳……”
“啊，我的天呀!”赛莱斯坦叫了起来。“您是巴黎人，先生!我很高兴能见到您!巴黎怎么样啦?……埃菲尔铁塔怎么样啦?……
“噢!”记者说，“您再也见不到它了……它很久前就不见了……它妨碍飞机和直升飞机飞行。巴黎已经发生一些变化……人们都在空中来往……不过，您马上可以学会飞行……”
这时候，门开了，一个看守报告说：
“健康委员会主席到!”
I
五个穿着一身黑的，没有一丝笑容的先生走进大厅，在一张长桌边坐了下来，瞧了一眼雷内和赛莱斯坦，一言不发。
“你们谈吧，”保管员说，“这是你们来到人世必须要办的手续。”
“这不禁使我回忆起一百零八年前我通过学士学位的考试时的情况。“雷内低语着。
五位先生商榷了一会儿，最老的那一位用法语说道：
“先生们，我是健康委员会的主席。根据法律，我们这个委员会要对你们在与别人来往之前进行一些检查。我们要对你们的健康作一次仔细的检查。请把衣服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