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麟郁闷地看向绫墨,绫墨敛眸注视着手里的茶盏。
墨白摇头苦笑:“公主殿下真是……”
真是什么?
他没说完,夜红绫也没问。
但是很显然,荣麟和绫墨两人心情都有些不太愉快,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有点惆怅。
当然,荣麟表现得更明显一些,而绫墨精致冷峻的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让人很难窥出一丝半缕的情绪波动来。
一顿晚膳用完,夜红绫也没说以后到底要不要放了那些侧夫,只是临走之前,很是认真地说了一句:“墨白大人今晚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个大祭司。”
墨白明知听不到什么好话,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像什么?”
“媒婆。”
夜红绫丢下这两个字,转身离开了乾阳宫,身姿纤瘦修长,周身气度峭拔凛冽,如一柄蕴藏着寒光冰芒的上古宝剑。
绫墨不发一语地跟在她身后,沉默温顺如前人的影子。
留在殿里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媒婆?
倒也贴切。
“我今晚是不是太急了一些?”墨白眉心微锁,沉沉叹了口气,“毕竟从未做过牵红线的事情。”
“急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荣麟淡道,“可以逼她早点正视自己的内心。”
墨白摇头:“也不能太急,她对容修尚没有多少感情,不可能因为容修为她做了那么事就感动到以身相许,还是该慢慢来。”
夜红绫可不是因感动就以身相许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