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淋了雨还没什么感觉,又被她的声音迷惑了的晏溪行。
此刻在她的视线下,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好冷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晏溪行打了个哆嗦之后,觉得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光是站在这里,有点干。
虽然今天也是第一次和林鹿初说话,但语气里散发出来的熟络,大概完全出于天赋。
他头发上还滴着水,衣服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
还笑着看向林鹿初。
显得越发可怜,还有些滑稽。
林鹿初拿出刚才在便利店里买的毛巾,塞到他手里。
没有说话,晏溪行却懂了那意思。
让他擦头发。
晏溪行接过来,在头上胡乱擦了几下,还是抬头向林鹿初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回家。”
林鹿初回避他的目光,微微侧脸,简洁明了的回答他。
她正好回家,看到没有撑伞,连背影都透着忧郁两个字的晏溪行。
认出他是班上的同学,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
看到他站在路边看着楼上发呆,一身湿透。
她鬼使神差的进了一家便利店,买了一条毛巾。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做自由落体运动的花盆,以及仍然愣得像根木头似的晏溪行。
出于本能的,上前推开了他。
林鹿初给晏溪行的感觉是惊喜的。
她的声音和她的外表完全不一样。
同学们给她起的外号叫冰山美人。
但她声线柔软又清脆,晏溪行觉得她应该是山间清晨飞过的布谷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