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中国任何一种信仰都把人类的道德本质贬得极低,犹如假币代替了真币。人们一直畏惧道教里经常提到的妖魔鬼怪,这种畏惧根本无法用儒教高尚的箴言来消除。常有人说,现今所有文明的民族中,没有一个像中华民族那样迷信,这确实是真实情况。在中国,即使是富有的商人和博学的学者,也会每个月花上两三天时间祭拜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等动物,并在它们的牌位上标明“大仙”,认为它们能左右人的命运。
几年前,中国一位著名的官员曾跪在一条被视为水神的水蛇面前祈福,并认为这条水蛇是前朝某位曾奇迹般制服过河水泛滥的官员的化身。在洪水泛滥时,就把蛇当作神来崇拜,这种现象在中国十分普遍。在离河较远的地方,人们会毫无疑问地把一条陆地上的蛇当作神来祭拜。如果洪水退去,人们为感谢神恩,常常做出一些富有戏剧性的事情,比如将蛇放在盘子上,放进一座庙里或者其他公共场所来供奉,县官和其他官吏每天都去跪拜烧香。在河道附近的地区,河神一般被当作雨神;但在稍远的内地,战神关帝则被当成雨神来崇拜。有时,不管离河远近,人们只向观音菩萨求雨。在中国人眼里,这似乎没什么不合理的,因为他们从不考虑自然界的和谐统一,即使告诉他们其中的荒谬,他们也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