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追究他母后的罪过不成?
沉默良久,永昌帝发现,祁渊从进殿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倒不符合他追根究底的性子。
永昌帝散发帝威,声音沉沉:“你找了这么多证据,是来向朕要说法的?”
祁渊道:“臣是来揭露真相的。皇上知道了真相,臣的使命便已达到。”
永昌帝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笑道:“你这小子,竟也学会打官腔了。”
祁渊依旧眸色深沉,他心知永昌帝不可能处罚太后,走到如今,也不过是坚持心中的信念而已。
最终,永昌帝只说了一句“朕知道了。”便让祁渊退了下去,这场君臣的博弈,最终以各自妥协告终。
得知了结果的宋南枝十分疑惑,“太后为什么要主导科举舞弊呢?据我所知,太后的娘家封了个闲散伯爵,这些年在南边做生意,没和朝廷有什么利益牵扯啊。”
祁渊道:“这就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了,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无权过问。”
宋南枝听出了祁渊话里的沮丧,道:“你能找出真相,已经很不容易了。没有和皇上继续对峙,也是对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可能再追讨责罚,过刚易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明明是普通安慰的话语,宋南枝说出来,听在祁渊耳里,就十分舒适。
他的心情明朗起来,问:“你要不要南阳斋的摆钟,上次我去看平宁的时候,见着你好像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