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这些人犹豫着,只能点头。
“但军师,此时已经是凉秋了,这些人没法子渡江,聚在河边的话,只怕要生出寒病。”
东方敬脸色不变,“我已经让陈忠那边,调集了整个凉地的匠人裁缝,准备缝制披风,赠送给这些难民。若无猜错,估计过几日之后,当有三四万人了。”
“对了柴宗,可记得我西蜀步卒的制式之甲?”
“自然记得。普通步卒,以轻甲为主,携盾与刀,且负弓,随时可以远射。还有,若是步卒的话,需要带一件白底描红的蜀人披风,用作护暖。”
“那便是了。”东方敬点点头,从旁取来了地图。
“柴宗,那么你再告诉我,离着江岸最近的高地,该有多远?”
“是北渝人的瞭望塔楼。当初申屠冠便在壶州的西南面一带,靠近江岸的地方,修建了不少烽火台,每一座的烽火台上,都会有瞭望塔楼。”
“几里?”
“约一二里。这些烽火塔楼,极为难缠。”
东方敬垂头,“不得不说,申屠冠确有大将之才,极不容易对付。所以,我只能想一个取巧的法子。知道我在定州,北渝的常胜小军师,肯定叮嘱了申屠冠,需处处谨慎。但有时候,谨慎得过了头,未必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