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郎是个啥货色她清楚,平常干点农活都累的叫苦的人,怎会去撞墙。
即使是撞,那也是做做模样。
像沈芙蓉那般才是真要死呢。
殷三郎这样的纯粹是在吓人。
因而她胳膊环胸,唇角带着一缕讽刺的笑,瞧戏似地看着殷三郎,“你撞,撞死了我通知侯淑芳过来给你收尸。”
“只是侯淑芳都舍的你撞死了,那你真的死了后,她肯定拍拍肚儿改嫁。她一个20岁出头的小妇女,为你守一生?你作梦吧。”
“届时她去侍候其它男人,她肚儿中的小孩也叫其它男人爹爹,只需你想看见那样的情景,你尽管撞。”
殷三郎“……”
好容易鼓起来的,装模作样撞一下的勇气犹如气球一样,嘣的一下暴炸了。
他看着梅小芒,前所未有的疲累一下笼盖了他。
真的,比在地中种一天地瓜累多了。
种地瓜只是身体累,跟梅小芒斗,身心一块累。
但他都这样累了,梅小芒还一种看猴戏的样子看着他。
殷四郎站一边,轻轻蹙着眉,不发一言。
委曲。
真的委曲。
好端端的日子怎就过成这样子了!
咬牙,他红了眼圈,随即看向了殷四郎,“四郎,你真要眼巴巴地看着我撞死?我可是你三哥呀。”
殷四郎“……”
看着殷三郎红红的眼眶,他有一些头疼的叹气。
“三哥,小芒的脾气有一些倔,二嫂子的事儿,她是真不能原谅,不可以当作啥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