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是啊,当今很多诗人已经失去了对汉语的尊重和自信。新诗作为一种“舶来品”,让我们在诗歌的“西学东渐”进程中,丢掉了我们汉语的许多伟大传统,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既然提到了翻译,我就多说两句,说一句大不韪的话,我认为,一般情况下,要成为一个优秀的诗歌翻译家,首先他得是一位优秀的诗人。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翻译这个问题的?
李海洲:我曾经在很年少的时候有过一段猛读国外诗歌的时光。但近些年这样的阅读相对少了,因为我有一个偏激的观点,如果不能用诗人的母语去读他的作品,这样的阅读不说完全是无效的至少也是意义不大的。一首诗,十个人翻译是十种味道,中国诗歌讲究语感、语速,十个人的翻译是十种感觉,你怎样读?当然,国外的思想史、小说之类的作品我涉猎较多,我至少可以借鉴到方法论、结构、谋篇布局,但诗歌由于本身的自由度和多向度等原因当然就不行。所以我有一个偏激的观点:诗歌是不能翻译的。尽管我的朋友李笠、董继平等人作为优秀翻译家给诗歌提供了另外解读的可能。但我这种固执的偏激相信他们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