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独独先给王忬昭雪了!”高拱叹息一声,“张经、李天宠、胡宗宪呢?难道不比王忬更冤?”
“三弟,王世贞乃文坛盟主,闻得有整齐一代国史之志,示恩于他,关乎身后评价。徐老终归是想得长远啊!”高捷接言道。他曾在南京任职,对王世贞多有了解。
“只为自身计,殊非大臣体!如此执法不公,朝廷还有甚公信力!”高拱忿忿然,把邸报丢到一边,又拿起另一份翻看。
“苏州知府蔡国熙奏称衰病不堪供职,乞辞免所任,准致仕。奉圣旨:行令本官,准回籍调理。病痊之日,有司具奏起用。”
“这蔡国熙本为徐老所推崇,何以突然辞职?”高拱很是不解地说。
“三弟,官场上的事,不牵挂也罢。”高捷劝道,“尝谓水至清则无鱼,咱们老高家的人,太讲规矩了,屈己却不能奉人,与当下官场格格不入,还是远离些好。”
正议论间,新郑新任知县寇声带着高务润到了。
“我丢不起这张老脸,无颜面对父母官。”高捷躲在屋内,对高拱说,“三弟去支应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