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软,副将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也是这般年纪,扎着两个冲天小辫,她却只会咬指头。他叹口气,伤感地闭上了眼睛。
腰间却又被踢了一下,副将又睁开眼。
温若愚顶天立地地杵在他的眼帘里,不满地皱着眉:“装什么死?快起来。”
脖子上好像没那么痛了,副将看看掌心,没有血。他惭愧地爬起身,站回场边去了。毕竟胡不宜把判官笔换了一头,戳他脖子的,是钝圆的那头。
有了副将的带头,更没有人上去了。兵士们挤在场外,瞪着大小各异的眼睛楞楞地望着胡不宜,都不明白这小丫头怎么跟一头小兽似的,拿着一双筷子就能干翻一个精壮汉子。
偌大的军营显得人丁凋零。
寒风阵阵,温若愚的脸冷得如结了冰。他终于发了怒,足尖一蹬,整个身形拔地而起,直冲挤在一处的兵士们而去。
兵士们尚不知发生何事时,各各身上已挨了一踢,顺着那力道,不由自主地滚进操练场了。
他们纷乱地站起身,惊惧地向场外望去。
温若愚手执软剑,满脸怒容地站在场边。
被胡不宜打,还是被温若愚打?他们有些纠结,互相看了几眼,总归是小丫头要好欺负些。总算,有几人呐喊一声,齐齐向胡不宜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