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以严肃的口吻说:“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夫铭’吧,或者‘契特’也行。没错,我就是伊图·丹莫刺尔,但是对你而言,我仍旧是夫铭。事实上,这两者并没有分别。我曾经告诉你,帝国正在衰败和没落,我的两个身份都相信这是真的。我也告诉过你,我想用心理史学来预防这种衰败和没落,而衰败和没落倘若无可避免,就以它作为革新和复兴的工具。对于这点,我的两个身份也都相信。”
“可是我一直在你的掌握中。我猜当我觐见皇帝陛下时,你也在附近。”
“你觐见克里昂时。没错,当然。”
“那么,你当时应该就能和我谈谈,正如后来你以夫铭的身份所做的那样。”
“又会有什么成果呢?身为丹莫刺尔,我有数不清的工作。我必须应付克里昂,一个好心肠却不很能干的统治者,尽我所能来预防他犯错。我还得为治理川陀以及整个帝国尽一己之力。此外,你也看得出来,我当初得投入大量的时间,防止卫荷造成任何伤害。”
“是的,我明白。”谢顿喃喃道。
“这可不容易,我几乎失败了。我花了许多年的时间,谨慎地和曼尼克斯周旋,学着了解他的想法,并针对他的每一步行动,策划出反制之道。我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在有生之年把权位传给他的女儿。我没有研究过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全然鲁莽的行动。她和她的父亲不同,从小就把权力视为理所当然,对它的局限性没有明确的概念。所以她才会把你抓来,迫使我在准备妥当前便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