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的程容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就那么看着蹲在地上吃面的她。
一夜没睡,等吃了东西,身上暖和起来,江光光的困意就上来了。冬天的天儿亮得晚,外边儿已经是一片漆黑的。
她原本是打算随便找个角落那么靠一会儿的,谁知道才将灯关上,床上的程容简就淡淡的开口说:“上来。”
江光光想起昨晚的那一幕来,身体就僵了僵,慢吞吞儿的说:“不用。我靠会儿就行。”
黑暗中程容简勾了勾唇,说:“外边儿的温度应该不高,你确定就要那么蹲上几小时?”
那时候好歹有草堆可以靠,是干燥的。这地窖里,地面也是潮湿的。
程容简顿了顿,接着又慢腾腾的说:“我要是想做点儿什么,在地上一样能做。”
这是在告诉江光光,他要想做,躲是躲不掉的。
江光光这下就不吭声了,走到了床边,合衣躺在了程容简没受伤的手臂的一边儿。
程容简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很快传来了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江光光实在是困极累极,也没撑多久,很快也睡了过去。
江光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有稀薄的光线从洞口通风口透进来。她刚睁开眼,就对上了程容简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