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我这么一问,靳睦涵显然有些吃惊:“什么怎么办?当然要上前相认了!”
他这么一说反倒换我吃惊了,怎么,即将针锋相对的时刻,他反倒是豁达起来了?
我俩在湿漉漉的台阶上相顾无言地站了好一会儿,靳睦涵深深呼吸,接着一个利落转身伸手推开店门——
只听耳边传来“吱呀”一声响。下一秒,一幅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热烈场面出现在眼前——店面不算太大,装修成一套完整的木质风格。屋子正中央摆着唯一一张宽阔的木桌,桌面上摆着几个暖瓶。除了门口留出空余,其他三面被一条完整的长条形木椅贯穿始终。
互不相识的人们正三三两两聊得热火朝天,更令人称奇的是,这其中三成为游客,两成为当地牧民,以及将近半屋的外国人。
我站在门口,将人群里里外外审视了个遍,却偏偏没有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遗憾之余,却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靳睦涵找了处狭窄的空位拉我坐下,迅速浏览菜单,二话不说叫了藏面,而我则要了一份牦牛肉汉堡。
顶着两坨高原红的老板娘前来点餐,示意我们甜茶就在桌上的暖瓶里,自助式,两块钱一碗,钱塞进桌上的铁盒就行。转身,操着一口足以令众人讶然的流利英语给一个美国老头结了账。
老板娘做事雷厉风行,态度算不上好。在某个突如其来的瞬间,我忽感她的面相似曾相识,然而再往深里一想,一路遇见这么多女人,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