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够了。
秦淮默认了丁柏萱的同行,脚下的步子下意识地放缓了许多。
京市的夜晚,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正是春天,夜晚凉意很重,隔着几层布料,仍有丝丝寒意侵入。
在去往派出所的出租车上,丁柏萱拢了拢裸露在外的光滑手臂,却不论她怎么暗示自己冷,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
她咬了咬唇,提醒自己要沉得住气,硬生生将心中的怨气强压了下来。
秦淮每晚有跟媳妇报备的习惯,一上车,他就抱着手机没松手,一条接着一条的短信给朱颜发去。
不想让媳妇担心,他都是报喜不报忧。
说他两天没见着媳妇,看书都没劲,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连书本上的字都不愿意往他脑子里蹦。
说他想念媳妇做的菜,火车上提供的饭菜,比村子里拌了喂猪的猪食都难吃。
说他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大城市里,看到很多女人穿在身上的布料都很少,个个都不怕冷。嘱咐媳妇在家一定要注意保暖,冻坏了身子,他会心疼的。
他有心,也会疼,只不过得看对方是谁。
就比如坐在他身边的这位,哪怕冻得瑟瑟发抖,他完全没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