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来到这所大学已将近六周。一开始他就设法找到一套电脑终端机,利用它展开工作──没有任何人指导,仅靠自己钻研数学多年所累积的直觉。进度虽然缓慢,而且并不顺利,不过渐渐发现走哪条路便能找到问题的答案,也自有一番乐趣。
后来,铎丝教授的一周课程开始了。这门课教给他数十种捷径,却也带来两组尴尬的窘境。其一包括那些大学生斜眼看人,似乎因为察觉到他的年龄而瞧不起他;每当铎丝频频使用“博士”的尊衔称呼他,他们全都会稍微皱皱眉头。
“我不希望他们认为,”她说,“你是个永远毕不了业的老学生,正在补修历史学分。”
“但你显然已经表明这一点。现在只要叫我‘谢顿’当然就够了。”
“不行。”铎丝突然微微一笑,“此外,我喜欢叫你‘谢顿博士’,我喜欢看你每次露出那种不自在的表情。”
“你有一种虐待狂的幽默感。”
“你要剥夺我的乐趣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令他开怀大笑。不用说,自然的反应当然应该是否认自己有虐待狂倾向。没想到她却接下这一记“杀球”,并立即予以反击,他觉得实在好玩。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引发了一个问题:“你在学校打不打网球?”
“我们有网球场,但是我不会打。”
“很好,我来教你。而我在球场上,会称呼你凡纳比里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