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爱、力量之间的冲突。一个全能同时又是爱的上帝,怎么能允许这些苦难不幸?这种感叹一直被人无数次地重复并且仍将重复下去。要么上帝不具备足够的爱,要么上帝不具备足够的力量。作为一种感情的迸发,这个问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然而,作为一种理论的表述,它是相当贫乏的。如果上帝创造了这么一个世界,在其中,物理的和道德的坏事都不可能,那么受造物就不会有脱离上帝的独立性,而这种独立性是对起重新结合作用的爱的体验的前提。这个世界就会变成一座梦的洁白之乐园,一座婴儿之乐园,而不论是爱,还是力量和正义,都不会成为实在的东西。一个人的各种潜能之实现,不可避免地包含疏离,同其本质存在的疏离,由此,我们才会在成熟中重新发现它。除非上帝像一个愚昧的母亲,如此担忧自己孩子的福利,以至于老是使孩子处于强加的清白天真和对她自己生活的强加的参与状态之下,否则,上帝就不会使受造物处于梦之天堂的囚禁中。对母亲而言,这样做会是隐藏着的敌对而不是爱。而且这也不是力量。上帝的力量,在于他能战胜疏离或异化,而不是避免疏离或异化;象征性地说,在于他能自己来承担它,而不是与自己保持僵死的同一。这正是关于参与受造物苦难的神的古老象征的意义所在,在基督教中,这一象征是用来解释被说成是基督的上帝之十字架的。这是爱与力量在实在自身深处的统一,不仅是创造的因素之中的力量,而且是强制的因素之中的力量,而毁灭和苦难是与之相关的。这些考虑给了神学一把钥匙,去解决永恒的神正论问题,神圣的爱、神圣的力量与非存在,即与死亡、罪恶、无意义之关系的问题。爱与力量在存在论上的统一,正是这么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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