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惠亲王绵愉和他的两个伴读的儿子奕详、奕询也来了。其他几位先生祁寯藻、倭仁、翁心存也都陆续来了,一看眼前的架势,虽然没有听说缘由也都明白几分,一个个乖乖地跪在地上。
慈禧翻眼瞧瞧绵愉,不冷不热地说道:“惠亲王督责皇上读书可不能有丝毫偏心,谁主谁次要分个清楚。”
按辈分,绵愉是慈禧的叔辈,让侄媳妇这么一抢白心中老大不快,但这是太后训斥,他也不敢说半句怨言。
实在太巧,奕来宫中奏报军情,顺便到弘德殿走一趟,正赶上慈禧训斥惠亲王绵愉。心中道:你虽然贵为皇太后,但惠亲王毕竟是叔辈,也不能像训斥一般大臣那样没有轻重。
奕心中老大不快,话一出口自然带有一丝不满:“请圣母皇太后息怒,一个人的错也不能累及众人受罚吧?就是皇上偶有一次两次没有完成学业也是正常的,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慈禧一听奕当着众人的面向自己说这几句不软不硬不疼不痒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刚刚消下去的火苗又从心底蹿了上来,她也毫不留情地说道:“六爷身为弘德殿行走,负责督察皇上课程,皇上学业荒废到这种地步为何从来也没有听过六爷的奏报呢?是六爷知而不报,还是六爷身兼多职事务繁忙,来不及督察皇上的课程?倘若是这后一种,六爷还是少兼一些职吧。不然,六爷忙里忙外会累坏了身子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