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严讌儿的诉说,沈方鹤问道:“看来花积山后山谷遍布的丝鸢花被拔也是你做的了?”
“对,”严讌儿答道:“既然是害人的花,无论多美丽都不能留它。”
美好与丑恶总是并存的,美的后面往往隐藏着丑,人们总是最先看到美的那一面,才会不知不觉地上了当。
一直沉默着喝酒的徐离突然冒出了一句:“那只手……还有那只手……”
这些日子那只断手就像徐离的一场噩梦,每次经过断手的存放处都会忍不住看上一眼。
惨白的手,冒着青筋。
这会儿想起来都忍不住想要把刚喝的酒吐出来。
“河东姚家,”严讌儿似乎很了解姚家,“狂风夺命钉,姚家本来是名门世家,偏偏出了姚洪这个败类,为了银子尽做些伤他害理的事。”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砍下了姚家人的手。
沈方鹤暗暗苦笑,也只有她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儿。
酒喝了半壶,话渐渐多了起来,严讌儿斜着眼问沈方鹤:“你知道我来花积山吗?”
“当然知道。”
“有人告诉你?”
“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写的字。”
严讌儿不问了,断手的包袱里有她写的字,后山示警的布上有她写的字。
她以为是沈方鹤认出了她的笔迹,其实不是,沈方鹤是根据写字用的颜料推断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