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啦?医务人员中出现广恐慌,庞大的东直门医院在一条条传言和确凿的事实面前开始倾斜。着慌的领导、着慌的医生和着慌的工作人员,使得当时的东门直医院上下惶惶不可终日,怛表面上他们还进行着日常的对外医治工作,只是一个个不祥消息在医务人员之间传递,又不断传递在普通的病人中,再传到病人的家属和社会上虽然这个过程是缓慢的、小口径的,但再采取保密措施也不可能使得这种毁火生命的噩耗保密得那么一滴不漏。
然而我们可爱的北京市民们,在这个时候他们虽然巳有人听到一些传闻,但他们的大局意识和习惯的思维意识决定了大家看木到政府和媒体公开信息而宁可不信其有,照常太就医,照常去逛街,照常去放风筝。
那几天你在哪儿?我问沈壮。
不是在与单位的专家商量对策,就是在东直门医院处理这处理那。沈壮说:20月知道李某死亡报告后,我就提出要对死者的尸体进行解剖和取样。
为什么?
我的直感是这例SARS对北京防治和专家研究这一病因很备用,于是就向领导和市卫生局都作了报告解剀尸体是需要程序的,而托还必须经得死者家属的同意。我们首先做家属工作,人家考虑了半天,说解剖吋以,似必须重新将尸体缝合完整。这是自然的事。于是经过申请,21号我们就把要对尸体进行解剖的事告诉给了医院方。兀始希望有专业人员来做,佴考虑医务人员还不懂SARS这个病的传染性,所以我就主动提出参与解剖工作。可这时的东直门医院内部已经出现严重恐慌心理,再者他们确实已经没有多少人能腾出来顾及已经死亡的李某尸体解剖一事。这时的东直门医院每天都有医务人员在倒下。我虽不是这个医院的人,似他们中许多人都是我的朋友、熟人,看到他们一个个患且SARS,心里真的非常难受。你想想,虽然大家对SARS不知道多少,可李某的例子就放在他们眼前呀!活脱脱的一个人,转眼间就没了。患上和没有患上SARS的人都会这样去联想的,一联想不慌神的人那是极少数。再说当时东直门医院被传染的医务人员大多是年轻人,像急诊室主任刘淸泉也就37岁,其他人大多比他还年轻……沈壮说到这儿低下了头。看得出,我的提问使他陷人了那段痛绔的回忆。